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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朝他招手:“小京,你跟你爸都还好吧?要叫你爸少抽烟少喝酒...”他说不出话,只是摇头,老人家明明就在面前,动作落在身上却没有实感,“奶奶就在天上守着你们爷俩儿哩,你再忙也记得吃早饭,早点睡觉...” 他哭得脑袋发懵,下意识紧攥着翟清焰衣袖,头一次对视线范围内的黑感到心慌。 “叔叔留下最后那样,大概率跟你有关。” 丁京辞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因为嗓子嘶哑,他说得异常艰难:“他有挂念...为什么他不来我梦里,为什么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我梦里...” 密密麻麻的钝痛感袭上心头,麻得翟清焰犹如一汪巨浪骤袭的海域,眼底、嘴里、舌尖只留痛意。 1 一把将人扯进怀里时,双臂都在发颤,看来不管怎样努力,他都做不到看他受难。 他恍然明白,多年前的那一拳,为什么打得叔叔自己眼圈通红。 “你大白天就给老子说胡话!” 他端端正正跪下时,丁父才像被最终宣判一般,指着他连指尖都掐进rou里。 “我可以试着接受你们的感情,可你...你连人都不是,你...我儿子怎么可能跟一个怪物过日子?” 丁父第一次见到翟清焰时他已是现在的模样,那时丁京辞刚出生,翟父明明跟自己同岁,却介绍说这是自己儿子。此后年复一年开始频繁出现在他们身边,他便举家搬迁,直到翟父离世,他再次得见翟清焰。 而现在,桌子上,一边是他各种体检证明,一边是自己癌症晚期报告。 后来,阖眼前,丁父看到翟清焰说话口型,谢谢。 是无论哪一次,知道多一个人爱他都会说谢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