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长衫我亦何为者
上一次他这般心生惧意,甚至早于他化形之时。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潜入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好些次巡逻的使部近在咫尺,都毫无警惕心似的匆匆路过,瞥一眼都吝啬。 只有山姥切国广注意到审神者抿起的唇角泛着白,可也只能攥紧了拳,不知如何是好。 今剑的方位已经了然于心,久候数寄却在路过另一间屋子时,顿住了脚步。 小狐丸的危机感猛然迸发,毛骨悚然。 背后一凉,竟是一瞬间被冷汗浸透。 前田藤四郎太矮,久候数寄和另外两个付丧神才能透过半掩的窗看见屋内。敞亮的厅堂里几人围桌而坐,俨然分属两个阵营。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主座上的男人,芝兰玉树,仪表堂堂,着一袭水sE狩衣。高冕下的长发白得扎眼,像是藏身雪中的狐狸,浑然不知自己b雪更夺目。清冽的双目看着有些冷,是眼尾一抹胭脂也化不开的寒冰,明晃晃地直指人心。 世人皆入他眼,可终不得其义。 小狐丸退了半步,却连挪开目光都不敢。 山姥切国广看的却不是身着狩衣那一方。 除了他和压切长谷部,本丸里的付丧神都太久未曾踏足时政了,认不出来也不奇怪。桌旁蓄着短发的人都身披斗篷,窄衣窄袖,从头到脚鲜明的白底绀金线,分明是时之政府最新的制服。 引起久候数寄注意的显然也是这点。 时政的人,为什么在这? 相b之下,主座之人诡异的“灵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谁知偏偏是那被她略过的俊秀男子,不经意似的抬眸,定定地对上她的眼。 末了还g了g唇,温雅一笑。 久候数寄一怔,旋即转身背在窗后,一番心惊r0U跳,却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