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添酒回灯重开宴
久候数寄一直以为,三日月宗近的脑子是顶好使的。 是倒也是,就是被害妄想症该治治了。 案几对面跪坐的付丧神面容昳丽,仪表端雅,皎如天上月,羞退赋诗人。 她却觉得自己愁得抑郁快犯了。本来还指望他……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日月宗近没有明说,但把她当成小姑娘,好一顿明褒暗贬威b利诱,久候数寄是脑袋被门框夹了才会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 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长了张Y险的脸,无论做什么,都要被心思深沉的付丧神往坏里剖析。 但时政这一纸公文确实是她争取来的,要说委屈或愤懑,还真轮不到她。 那些有的没的暂且不提,面前以长辈自居的付丧神倒是给了她灵感。就像之前困住今剑的法阵一样,难以逾越的牢笼往往意味着坚不可摧的守护。 或许本丸的结界上,真的可以做做文章。 她甚至在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把这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锅背好。 不过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己盘算的事,被一个笑里藏刀的付丧神Y恻恻地盯着算怎么回事呢? 久候数寄又将三日月宗近异想天开的陈述过了一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由分说闭门谢客。 她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般处心积虑,又能图他们什么? 身后的门阖上,几乎没有声音。关门的人要么沉得住气,要么修养到家,被人有意激怒依然不言于表。 三日月宗近背对着门,闭了闭眼,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挫败感。 其实他没那么有底气,他也不能完全说服自己。 他的所有推论基于一个要命的Six,只是他必须告诉自己视而不见——她非他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