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
。坦桑格连“滚”也不和我说。我从门走出去,果然先前聚在别处的护卫这会儿严实地把守在门外,坦桑格显然全都安排好了。尽管如此,见我出来,人人神情都是一滞。顺着他们的目光,我看向自己不整的衣衫、散开的腰带。不过卫兵的嘴像被无形的什么东西封住,最终不发一言。我请其中一个带路,将我带回我的老师和同伴身边。我们走出几步,我问那名年轻卫兵:“国王很令你们害怕吗?” 这时他受到约束的脸上才有了波动。我赶忙道:“随口一问,我不讲给别人。”他还是没敢作答,反过来问我:“你不怕吗?”我想了想:“我对他持有的感情很复杂,但不怎么怕他。” “抱歉,”我停下脚步,“我们回去。”我没有理会惊讶的的护卫,调头就走。我建议门口的卫兵站远些,尽量不要听屋内的动静。然而只是一些建议,我那时无法左右国王卫队,也不知道坦桑格下的是何种命令。我回到屋内,掩住门,背靠它站好。坦桑格的脸仍埋在被子里,红发被阴影分割走大半,晦暗不明。我突然恐惧起来,不是对于他;人怎能做到一动不动,他的心脏还跳动着吗? 我说:“陛下?”见没有回应,考虑过后改口道:“弥凯拉?”他说:“不准用那个名字。”我松了口气:“弥……米拉?”他没有驳斥:“你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我说。 “不再继续做个好孩子?”他说,“现在走我也许会放你一马。” 我的手交叠在身后,紧抠着门板。然而我装出平静的样子,轻佻地截住了他的话:“我自愿这么做。” 我仅仅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随后那头冶艳的红发冲撞地落进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