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
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他不喜欢约丹斯,如果不单单因为他姓雷纳。不过一般来说会记这么久吗?而即便能记很久,别人会忍这么久又发作吗? 所以我马上觉得好笑起来。但考虑这个人是坦桑格,在我的印象里,他的确是很能忍又不太能忍的。总之我那天要把赢下的桂冠送给他,可是被约丹斯发现我伤得不轻,跟老师他们提早将我带离会场,绑在一块用来止血的厚毛毡里。那顶奖品我当晚才收到,也没能参与公开的授剑式。 在房间整理物品时,我被那枚信物的断口划伤,细小的伤口涌出鲜血,这个插曲让我决定溜出房门,及时把东西带去。 我那六七年没见他,不过坦桑格是君主,戏班和吟游诗人都很钟情他,让我得以知道其间一部分经历。用如今民间的话讲,他的疯病那时已冒了头,杀伐既冲着敌人,也面向自己盟军。 一些曾助他夺得王座的家族,族人的首级被高高插在城墙上,固定残损尸首用他们生前的长枪宝剑,有外乡人到王城来,一眼便能看见。显然他取得了杀伐的权力,与那夜无助徘徊在花园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当然,留存下来的势力尚有很多。母亲那之后在南境休养生息,直到病故再未踏足王城,而她死后威尔玛大半时间亦采取那种避世的态度,在我十四岁之前,我们仅仅保持着书信往来。比武前的信里,他告诉我黎丝卿在学骑马。 而还有一些,没能全盘保存血脉,又不至于断绝生路。关于坦桑格强迫内部割席的骇人版本,我听过几个,真实情况可能没我听到的糟,也可能更糟,但至少那时不是所有人都预知了他将因为疯病毁掉自己。人们最多感到他有点奇怪,而他既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