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青鸟
诉我,这不是什么新鲜桥段,他指的是那段剧情和角色的设计。于是我的目光落在滚落的头颅一头艳丽无双的红发上,在坦桑格切断少女颈部的瞬间,大量发丝同样应声而断,但即使七零八落地溅满鲜血,颜色仍很昳丽。坦桑格也有这样的头发,只是色泽更深、因而显得更堂皇些。 因为这个的话,那他的疯病可更重了。我想。坦桑格让人丢掉头,将无头尸身留在广场上,令戏班踩踏着鲜血继续出演,把方才用于处刑的佩剑抛给我。剑刃没豁口,几乎没沾上什么血迹,这非常厉害,换我也强不了多少。但我的确不记得他有保持练习。可能他确实退步了,从前还要更强一些,我指他自立为王、进军都城的那几年,彼时我是个孩子,因此不很清楚。我帮坦桑格擦好他的剑。 坦桑格王的戏班里有各式各样的人。不过在他观赏完一场侏儒演出并被成功逗笑后,脑海中仿佛有神光一闪,领悟到自己可能并不需要这么多花样。他决心比照侏儒的标准制造一支整齐划一的队伍。我接受了任务,完成得相当马虎大意,别的近卫却都是些认真的人。我看到那个极具模仿天赋的男孩时他已身首异处,因为他恰恰好地,身量比侏儒们高出一个头左右。我在城堡僻静的西角找到了那名女演员,远远只见几名卫兵也在赶来的路上,都是生面孔的新兵蛋子。我抢先几步接近她,低声说:“愤怒并且哀求,用你的演技,我会配合你。”随后那些一起受训的卫兵到了场,而她也进入了角色,凛然却悲怆的面孔,着实像具有神性。“莱底希,”她哑声呼唤我的名字,“你曾在橘树下受洗,在南国的春芳里长大;橘树荫荫如盖,南境春色袅娜。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