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之蚀
、“下吧岩石”等意味不明的字眼,而半大不大的那些孩子,起先还能感觉到羞耻,只是尝试着猜一猜,后面竟为了“奔雷跑跑”究竟是雷是马大打出手。我想起我的马驹。始作俑者约丹斯心知闯祸,挠挠脖子看向我。“金环之蚀,”我说,“但别误会,我们的族语就是这种格式;‘金环之蚀,攫取烈阳’。”他说:“我听过这句族语,你出身塔林?”我有点意外,介绍道:“我是莱底希·塔林。” 约丹斯说除开我早在王城的母亲,我是他唯一见过的塔林家的人;我的母亲是个成年人,因此我又是他唯一认识的。他为揭开他口中这个神秘的、深居简出但“能拿金子作夜壶”的家族的一角兴奋不已。我告诉他我家一向人丁稀落,况且我们“总是过于眷恋南境的春天”。 “夜壶并不会用黄金去做,还有几乎没有熊会在冬天出没,”我说,“你的家纹是休憩的冬熊,族语是:‘迎战于春日’。” 一个孩子举着约丹斯掉落的熊头标本,嘻嘻哈哈爬上了宴会桌。我问约丹斯:“这是你弟?”忽而想起“下吧岩石”,摇摇头自己更正道:“不对,是龙骨城的提利·苏莫。”约丹斯望着“约丹斯二世”,总归意识到自己刚才兴许表现得十分幼稚,撇过脸去。“喂,它很重的!”他喊。他拿出“哥哥”的派头,让提利·苏莫小心脚下和上方的熊头,却忘记提后方。提利·苏莫朝约丹斯做个怪相,向后得意地退去,撞上大块头罗切克爵士。爵士是这间厅里少数几名留下负责安全的成年人之一,但已在祥和安逸、且有些蠢的儿童诸国混战中昏昏欲睡。小个子提利肯定撞得不重,即使他还顶着一颗熊头;但训练有素的爵士仍因这不痛不痒的一撞警惕得一激灵;撑开眼皮,又在下方看到毛茸茸面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