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都是母妃言传身教给他的。 而皇父、柳氏女诸人,虽然看在眼里,却无一人提醒他。 一想到自己往日的言行如跳梁小丑一般,被不知道多少人看了笑话,薛元清心底就止不住地恼恨。同时,对于安乐宫中为他奔忙的陈贵妃,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怨怼之意。 好在,好在有方大人一番话点醒了他,又指出一条明路来。 薛元清略略想象着宫殿被围住、皇父、林皇后、薛晏清夫妇之人的命运尽数被自己掌握、受人摆布忍气吞声的场景,心头就泛起一片热意。 连带着最后一丝不忍与多年父子情意,都在这般耀武扬威的想象之下消弭无踪了。 他捏紧了拳头,仿佛胜利已经被收在股掌之中。 京城的秋天很是短暂,待燕山的红叶染尽了霜色,北风如约而至,掀起冬日久违的冷意。 自春日宴算起,从春至冬,眼见着就要走出一个轮回了。虞莞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北风的凛冽,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半年中历经的事,似乎远比她上辈子嫁入皇家三年来得波澜起伏。仿佛自虞芝兰做下的蠢事算起,宫中就一直称不上平静。 无数失败者来了又走,又卷入了上辈子置身事外之人。 不过这一次,虞莞有预感,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她站在大门前,薛晏清在她身后三步处。 然后,她极自然地握住了薛晏清的手,一如既往的宽厚干燥,只是有些凉。 上了马车她才问:“怎么手这么冷?早知道拿个手炉给你了。” 薛晏清体质略有些畏寒,不过这事只有太医和他自己知晓,连兀君也是不知的。没想到虞莞自己伸手一摸,就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