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织的陷阱。 薛元清不过是看重虞府背后势力,想收为己用助他夺嫡,却偏偏跟她演“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戏码。可笑的是,她竟真以为这是吃过十六年的苦头之后,老天终于肯给她尝一点甜。 不过是三四年前的事,现在想来,却恍如隔世。 怀上薛元清的孩子诊出喜脉的那一日,她记得清楚:白日还在院子里绣一个秋香色的鸳鸯荷包,想着在薛元清的生辰宴时亲手送上,一个不慎却晕了过去。 醒来就看见薛元清坐在她床头,面带狂喜地握着她的手:“莞莞,待这个孩子出世,就是我的嫡长子。我必把拥有的一切都传给他!” 那句话中,无非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占尽嫡长,不曾提她只言片语。 她却果真被冲昏头脑,把这句话当成什么天大承诺。 妊娠中时常噩梦,每次醒来都只记得刺目惨红。终于在她五个月时,这一幕成了真。 她清晰感知到腹中孩子的生命一点一滴倏然远去,除了呼痛却无能为力。太医匆匆前来,为昏迷的她灌下一碗药。再次醒来之时,只能瞧见一个红红的的小东西从身下流出。 那个孩子那么小,却已经有了手脚,她甚至能偶尔感觉她在肚子里有力踢她。 无数次幻想着有朝一日与腹中孩儿相见,却没想到,初见已是天人永隔。 她疯了似的派人去请薛元清。等了一天一夜,只等到一个不起眼太监前来传了句话:“不过是个女婴,流了便流了。”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腹中骨血不过是他博取皇帝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