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她还是亲热地拉过虞莞的手,仿佛对自己亲女儿般说:“以你的品德容貌,春日宴定能大出风头。不过有些话,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要说——” 虞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训诫她宴会上要进退有度、不辱门风也就罢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提携娘家、开枝散叶了? 为何这个一向见不得她好的继母,仿佛笃定她能当皇子妃?细细想来,连虞振惟昨日也流露出类似态度? 左想右想,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把这一桩悬案压在心底,留给日后。 虞莞一闪而过的错愕没有逃过赵英容的眼睛。她咬了咬后牙,暗恨道:这丫头真是命好,平白享了死人的哀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四月十八,春日宴。十数辆马车停靠在宣阳门,贵女们依次下马,再由接引内侍带入宫中。 虞莞今日换了身浅紫色妆花缎缂丝对襟振袖长裙,只用一支步摇把乌瀑般长发别在一处,耳畔夹了一对米珠流苏耳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这一身把她的雪肤花貌衬得清致贵气,裙摆摇曳间气韵浑成,站在一众或清水芙蓉或瑞气宝光中脱俗而出。 记忆中,这十数女子中只有两位当选,其一是她,另一位是柳詹事家的嫡幼女柳舒圆。但是临近婚期,这位柳小姐却不知道与二皇子薛晏清有了什么龃龉,草草提了退婚。 她的视线在那位宝光熠熠的柳小姐身上多停顿了片刻。不知这辈子,她与二皇子的婚事还能顺利吗? 接引内侍高声宣唱着名单,众女随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