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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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肯定不会对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女官说我现在可以肯定在山东德州刺杀我的幕后主使就是自己的亲叔叔和堂弟。 朱瞻基装糊涂,“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要禀告,这等小事,不足挂齿,浪费我时间。”很好,你继续祸害我的好弟弟去吧!拜托了! 这个皇太孙难以揣摩,胡善祥身为下属,需要知道明确的界限在那里,她才好办事嘛,于是斗胆问了一句:“如果还有下一次,微臣和世子殿下接触,还要不要禀告?” 朱瞻基说道:“你自己掂量着办,分轻重缓急。” 这意思是该试探还得试探,该说还得说。胡善祥明白了,遂告退。她走到一排书架前,无意中瞥见了书脊上写着《孟子》,就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脑子里蓦地一亮: 我记起来了!没答出的那道题‘物皆然、心为甚’好像就是孟子里说过的话! 求知的本能让她停住脚步,“殿下,微臣可否借《孟子》看一下?” 她有好胜心,那道题写不出,就像一道心结,迫切想要解开。 朱瞻基: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拿着借书的幌子来勾引我。一借一还,至少两次见面机会,我才不上当! 朱瞻基说道:“我从不借书。” 胡善祥本就不是容易放弃的人,她连退婚偷户贴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自是有一股执着之心,再次求看: “殿下,微臣不借书了,就站在书房看——昨日女官考试,有道题微臣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