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孤鸿11 密室
,硬生生沤出的朽味。里头铺了发霉的干柴枯草,不论寒暑,人便睡在那里,脚里栓了铁链。看守的人想起来了便丢一两个硬馒头进来,想不起来饿他个两三日也是有的。 然而有一件事儿雷打不动,那便是几乎隔几日便有人进来,撬开他的嘴往他肚子里灌些不知名的汤药。 他不知道每一次喝下药去之后自己会怎样,但总归都不大好。 时而他胃里像针扎火烧一样疼,疼得他眼冒金星,捂着肚子抽搐着呕。时而他身上全无知觉,瘫在地上好似一具尸体。甚至还有些时候他吃了药后浑身燥热,内里酥痒难当,他抑制不住地将手指伸进自己后xue里抠挠,前面精水开了闸似的射如涌泉。 而喂他药的人始终木着脸站在一边,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的反应,一面在纸上草草写着什么。笔头摇摇晃晃,是上好的紫竹狼毫笔,顶端用金砂糁着“沈熹”两个字。 苏兆晚心想,若没有当年那个戴着金项圈的小屁孩,兴许他真就会死在那柴草堆里,就好像死了一只牲口,被简单的破布一裹,抬去乱坟岗。当黑白无常勾起他的魂时,他一回头都无法从万尸坑里辨出自己。 他低下头看了看此刻已然戴在自己脖子里的项圈,想起当时沈灵均捧着半块米糕,献宝似的递给自己,小孩儿圆乎乎的脖颈上一片金灿,他不知怎么的便朝他爬了过去。 “瞎晃人眼。”苏兆晚嗤笑一声,撇了撇嘴。 “你说谁?”背后冷不丁一道人声。 苏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