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了(再怕也早晚要罚的)
子里。今日正是连丝微风也无,日头底下少年也像是晒蔫了一样,这会听见他的脚步声,眼睛亮了亮,“哥哥莫罚了,饶了鹿儿罢。” 男人蹲在他身前,将他眉梢汗湿的碎发拨开,“好啊,鹿儿仔细讲讲都与那些细作如何行事,哥哥就不罚了。” 陈旸眼神闪躲了一下,嘴唇嗫嚅还是没有出声。对于弟弟这点无用的坚持,陈昉不以为意。他有的是时间和这只小鹿耗,早晚要把事情原委从小鹿嘴里撬出来的。这会还不肯说无非是怕挨屁股板子罢了,但该挨的迟早要挨,陈校尉自来是赏罚分明的。 陈昉提了柴刀预备砍几节树枝回来替换屋后菜地边的栅栏,走到门口却一眼瞄到门口土墙上不起眼的位置被什么利器划了几道。他垂眸确认了一下,返回身放下了柴刀去里屋取了只小包袱出来。 陈旸正对着屋门,看陈昉提着包袱往外走惊了一跳,脱口问道:“哥哥去哪!” 男人瞥了他一眼,未曾答话。 陈旸急了,扶着地面就想起身,“那哥哥几时回来?” “跪都不知怎么跪了?那我便不回来。” 少年慌忙跪直身体,端端正正不敢朝别处看一眼,“鹿儿知道怎么跪!” 陈昉脚步未停,“好,最好我回来时看见你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