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花
她还是常常会想起蔚以珊。 走在人行道树荫下的时候、笨拙地给自己上发卷的时候、替风信子浇水的时候、菸头烧尽的时候、下班後在便利商店吃泡面的时候、在楼下找停车位的时候……这nV人占据了她大半人生,导致她的时间只分成两种:有蔚以珊的时候,没有蔚以珊的时候。 喂!你好吗?幸福吗?阿廉那家伙是不是又让你伤心了?明明威胁过他怎样都不能让你流眼泪了,就听我一句劝,他真不是个好男人,只是我一讲他坏话,你肯定又要跟我闹翻天,你怎麽Si心塌地非得跟他过一辈子? 风信子枯萎了,真抱歉,明明答应你会好好照顾它的。如果你看到它的惨样,一定会急急忙忙替它浇水,然後骂我个狗血淋头,没办法我就是个粗线条的nV人,不擅长养任何东西。 像你最後也跟人跑了一样。 想到这,她笑了,像是自嘲一样。 上吊失败後她想了很久,觉得为一个禽兽而Si,她的人生也太憋屈了吧。 她用尽全力哭泣,发出小孩子般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兽在地上挣扎,蜷成一团,哭得一cH0U一cH0U的,多希望自己能消失不见。断掉的绳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横躺在地上,看着窗外金h的夕yAn,像一团熊熊烈火,明亮却温柔地映照在风信子上,拖出一抹斜斜的影子。 她像个疯婆子一样,一头乱发,颤抖着爬起身子,从外套口袋m0出菸盒,巍巍地点火,菸头烧得通红,尼古丁让她稍微镇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