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

对乾元信香的本能警觉却日益钝化。张居正几乎已经被小皇帝的信香围绕习惯了,连他偶尔伸手轻轻回抱少年的脊背时,乾元的信香骤然变得浓重和躁动都一无所觉,只把小皇帝总是躲闪的晦暗不明的眼神当做小孩子闹别扭。

    这天夜里,乾清宫内。

    夏夜收了白日的炎炎,窗外是清淡的月光,寝室内四角金盆内盛着冰,往外冒冷气,轻手轻脚的宫人们定时更换,生怕扰了皇帝清眠。

    按说室内应该凉爽舒适,可另一种闷热却仍在床褥间蔓延。

    和所有青春期的青少年一样,朱翊钧也有某些性方面的烦恼。

    他躺在龙床上皱眉,发现自己动手了半天都没射,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他下身硬得难受,万历也很难受,只好试图给他脑子里灌点少儿不宜的东西方便他自渎。

    万历说:“你看刚才给你熄灯的那个宫女怎么样?”

    朱翊钧困惑地歪了歪头,没法把宫女和自渎联系到一起:

    “宫女jiejie们平时对我都很好。”

    “……你看着她们不会有冲动吗?”

    “我有没有冲动你还不清楚?”

    “……那你觉得昨天伺候你洗澡的那个小太监如何?模样很俊俏的,人也乖巧伶俐。”

    显然,青少年朱翊钧的性知识水平远不及中年人万历,所以他只是有些震惊:“……太监,也可以的吗?”

    接着又摇了摇头,“可能我还没到对太监感兴趣的年纪。”

    万历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

    “……那你觉得,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