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疏失

因为喉咙的干渴,想到了多汁的葡萄,想到了自己让柏沂喂水时的表情。

    还有,手边放着的那支笔,和当初签下定制戒指的预约的表格时是一个牌子的。

    最后思绪总会跳到柏沂给他看的那个男人那里,忍不住想柏沂在他面前的样子,会不会比在自己面前要更加放肆更加自在。

    如果可以,陆临散有一百一千一万种方式能强迫柏沂留下,一百一千一万种方式拆散柏沂和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但他并没有,他甚至连调查和自己分手后柏沂的近况的意愿都没有。

    陆临散不想看。一点都不想。

    如果更早地了解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有所改变?这种假设并没有意义,陆临散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翻来覆去地想。

    这种平静无趣的日常一直持续到又是一个月过后,柏霖打电话给陆临散,告诉陆临散一个消息。

    ——柏霖在医院探望柏沂。

    等回过神来时,陆临散已经开到柏霖给的那个地址那里了。

    ……事到如今再去看也没什么意义,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而已。但身体不受控制,擅自动了起来。

    陆临散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柏霖在耍自己,比如柏沂其实还有事要和他聊,比如柏沂改变主意想要找自己算当初强暴的账,比如柏沂和那个人不顺利想要回到自己这边。

    但打开门后,陆临散看到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柏沂:目光呆滞茫然,表情迟钝,身体瘦削。

    接下来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不,其实很清楚。

    只是陆临散不太愿意回想。

    柏霖把事情查清楚了:柏沂和陆临散分开后一周陆临散才对外宣布两人分手,而在这一周前,在柏沂离开陆临散的第三天,柏沂被陆临散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