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永徽帝忙出言挽留。 谢珽瞧着诚王那惊怒交加的脸色,情知今日之行已然圆满,懒得再看庸君佞臣的脸,携阿嫣告辞而去。 …… 一场御宴由此不欢而散。 阿嫣纵然知道谢珽行事嚣张,也未料他竟会当这帝王和禁军的面,公然扼住诚王的脖颈,闹出那样惊险的一幕。 毕竟,两人如今在京城。 巍巍皇权尚未倾塌,比起魏州的固若金汤,这地方跟龙潭虎xue无异,若稍有不慎,惹得皇家翻脸,谢珽未必就能全身而退。那样肆无忌惮的悍然袭击,委实惊心动魄。 直到这会儿,她心里还砰砰乱跳呢。 阿嫣偷偷摸了摸胸脯。 谢珽斜睨着她,猜出她的小心思,径直勾了勾唇角,“你今日倒是大胆。” “什么?”阿嫣还沉浸在余悸。 谢珽袍袖抬起,揽在她的肩上,有意放慢了脚步,“在府里,便是祖母挑刺,你也尽力收敛。今日御前侍宴,却跟诚王争辩,倒难得一见。” “我就是觉得生气。” 阿嫣噘嘴低声,任凭谢珽揽着,想起诚王的嘴脸时又轻轻哼了一声。 京城里这些皇子龙孙,都是生来优渥金尊玉贵养着的,丝毫不知人间疾苦,比起谢珽来,实在差之千里。阿嫣虽没见过沙场上的血腥杀伐何等惨烈,却在元夕夜和客栈的两次袭杀中,窥见过性命相搏的凶险,知道命悬一线是何滋味。 沙场埋骨的将士,每一位都该钦敬。 若无他们冒死杀敌戍守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