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 阿嫣瞧气氛差不多了,便仍敬茶。 …… 新婚头日的清晨,阿嫣可算提心吊胆。 好在有惊无险,终归过关了。 踏出照月堂的屋门时,阿嫣悄悄松了口气,借着袖中锦帕擦去掌心那层薄薄的细汗。 屋里武氏还在陪老太妃说话,各自雍容端贵。旁边谢珽寡言少语,才出院门就疾步往外书房去。就连坐轮椅的长兄和二房众人,在阿嫣瞧来也都各具威仪——谢家手握一方军政之权,是十余州豪门显贵之首,府里久经风浪,在内在外都威风端贵,纵横捭阖。 唯有她,像是不慎闯入虎狼窝的兔子。 遇事傻乎乎的。 阿嫣有点儿沮丧,怀着心事踏过游廊,才走到一处岔路口,就见十余步外假山矗立,二房的那位堂妹谢淑脚步匆匆,转着圈儿像是在找东西。 见她走来,谢淑也没客气,含笑抬声道:“二嫂,我那只卷毛黑狗不见了,能不能帮我找找?” “好啊。都找找。” 阿嫣想着假山附近谢淑都已找过,只命人在游廊周遭寻摸,半天也没见着什么黑狗。 倒是有个小丫鬟从假山那边慢慢找过来,同谢淑抱怨,“这黑狗子,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到处都不见影子。哎呀,姑娘!”她的声音忽然拔高,像是遇到了极好笑的事,“它不就在洞口蹲着么,你怎么就没瞧见呢!这眼神儿,往后可怎么办才好!” “是吗?”谢淑回头,像是没瞧见,又躬身去寻。 阿嫣循着动静瞧过去,差点也笑出来—— 假山洞口光线昏暗,有只小黑狗躺在那儿睡得正熟,就是个卷毛的。它生得极黑,混在炭堆里未必能辨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