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鸷又记挂孩子,此刻多说半句恐怕都会招致争吵。遂觑向阿嫣,“事既有疑,须慢慢查问。你和母亲先回去歇息,这件事我来查。” 说罢,瞥了武氏一眼。 武氏默契颔首,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他。 阿嫣却不太放心,“那玉泉呢?” “留在这里。”谢珽眉目间沉缓无波,见她要张口,又补充道:“不会刑讯逼供。” 这勉强算是个承诺,阿嫣无法,瞧出谢瑁对她似也颇存成见,留在此处只能徒增争执,只得先送武氏回碧风堂。 …… 转瞬之间,屋中只剩下兄弟二人。 昏暗的烛光照在谢珽的侧脸,英挺而冷硬,那样岿然而立的姿态、征战杀伐的英姿,是谢瑁这辈子做梦都难以触及的。 许多往事从脑海呼啸而过。 是他幼时病体孱弱,困在轮椅里喝尽苦涩汤药,只能看着谢珽在外肆意玩闹,上蹿下跳。是父亲魁伟高大,会赞赏谢珽的骑射韬略、斥责谢珽的胡闹,到了他跟前,却只有怜悯与可惜,就连他发怒砸了药碗,都没露出半点真实的脾气。 而那年父亲猝然战死,二叔提议由他袭爵,却被老将萧迈和武家众人驳回,说老王爷临终遗言,爵位交予次子谢珽。 毕竟他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之人,而谢珽身手矫健,早经历练,既可坐镇王府,亦可征战杀伐。 但序齿论身份,他是嫡长。 原配正室所出的儿子,若非腿脚不便,原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这一切,皆始于母亲的难产而亡。 谢瑁的眼底浮起nongnong的荫翳,挪开视线时,声音也近乎冷笑,“王爷好大的威风。” “是大哥失态在先。” “我自幼就是残废之身,奕儿原就根骨不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