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往后都要延后两天,谁知这回还挺准,掐着日子就来了。 阿嫣诧异之余,又缩了缩腰。 她从前月事时甚少疼痛,除非嘴馋吃了寒凉之物,否则也只在刚来时稍稍疼痛,很快就好了。也不知是不是上月紊乱的缘故,这回的痛感竟比平时重了几分,她捂着小腹喊了卢嬷嬷来,一面去厢房里换月事带,一面让人熬暖身的姜汤。 直到一碗入腹,腹中的难受才轻了些。 因身体不适,她也没心思沐浴,让卢嬷嬷灌了个汤婆子塞在被窝里,而后迅速盥洗,换好寝衣缩在榻上。 浴房里,谢珽泡到水都温了才站起身。 这几日在别苑商议攻打陇右的事,着实费了不少神,宵衣旰食夙兴夜寐,睡前不过胡乱擦洗罢了,也没空沐浴。 今晚终于回到家里,虽被阿嫣揭破旧时的窘事,脸上差点没挂住,心里却是很舒畅高兴的。香汤蒸出满室氤氲,他闭眼泡了半天,在脑海中将攻打陇右的事又仔细推演了一遍,睁开眼时,积攒的疲惫已然驱散。 浑身血气似被热水泡得渐沸,他调息了半晌,才状若无事的出来。 屋里似乎没人在,静悄悄的。 他暗自诧然,才要去梢间里寻阿嫣,经过精雕细镂的拔步床时,却见她已经上榻睡下了。 屋里烛火半昏,锦被换成了鸳鸯戏水的,她满头青丝拖曳在枕畔,背影微微蜷缩着。屈膝上榻,探头过去一瞧,就见她双目紧阖,脸色微微苍白。 谢珽心中微紧,低声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