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荡,闻言更是微微作色道:“这劫狱之人,定与军中极为相熟!” 他一开口,谢砺也站了起来,身上淡淡的酒气未散,神情却已掺杂了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暗怒,“是谁如此大胆,竟将此物带到魏州!那人处心积虑的除去刘照,恐怕是跟元夕夜的刺客有关。” 说话间将目光投向谢珽,像与他商议推敲般,沉吟道:“暗牢地处隐蔽,原本不该被旁人所知,莫非……”他端方的脸上神色微变,声音亦迅速压低,“莫非我跟三弟往返时,不慎被人盯上了?” 惊愕与懊悔同时浮起,几可乱真。 谢珽从不知道,自家这位二叔演戏的能耐竟比打仗还厉害。难怪能摆出十几年的兄友弟恭,让故去的谢衮满心信重,交予他仅次于王位的权柄,连他和武氏、谢瑁、谢琤等人,都深信不疑。 但背地里呢? 勾结诚王、豢养刺客,在十几年前就埋下谢瑁的伏笔,欲在长房离间生事。 曾经的慈和姿态,此刻想来只觉森寒。 谢珽既已诱他露出命门,这会儿再懒得虚与委蛇,冷沉的视线压向谢砺时,声音里亦带了些许嘲讽,“不必祸水东引,三叔早就知道暗牢所在,更没人盯梢你们。今晚是谁生事,二叔想必最清楚。” 极为直白的话语,轻轻戳破老谋深算的笃定。 谢砺以为这是试探,神情纹丝未动。 谢珽却已扬声,“带进来!” 话音落处,陆恪提着五花大绑捆起来的徐守亮快步进厅,重重扔在地上。 熟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