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 秦念月被他质问的语气吓得一噎,对上谢珽洞察而森冷的眼睛,怕他真的将王知敬处以死罪,没敢隐瞒,忙道:“那日敬叔来看望时,我因想着要被嫁出府里,有些伤心,就在他跟前哭了一场。他大抵是因此误以为我受了委屈……” 谢珽猛然拍案,怒意勃然,“还说谎!” 桌案剧震,纸笺纷飞。 秦念月骇然看向他,就听谢珽咬牙道:“你既不敢担当,我就按律处置。” 说罢,似欲拂袖而走。 秦念月慌了神,忙去拽他衣袖,“是我!是我说错了话,让敬叔以为我在府里受了委屈,才会出这样的事!表哥,敬叔对谢家忠心不二,这么多年披肝沥胆的,你饶他这回好不好?” 谢珽怒而不语,欲将她的手甩开。 秦念月慌了手脚,死死拽着不肯放。 她虽心术不正了些,又被宠得自以为是,却不至于自私到视别人的性命为无物。尤其王知敬看着她长大,虽无血缘之亲,却因满腔爱护,在她心里分量不轻。如今性命攸关,谢珽又素来铁面无私心肠如铁,若不说实话,恐怕王知敬真的要赔上性命。 片刻挣扎,秦念月终是红了眼睛。 “我原只是心里觉得难过,才跟他吐了许多苦水。并非敬叔误会,是我说在府里受了委屈,他才会在愤怒之下去寻衅。” “你何曾受了委屈?”谢珽见她形容嗫喏,只觉失望之极,“揖峰轩的事,客栈的事,冤枉你了吗?” 屋中忽然落入沉默。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