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汾阳郡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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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的一切,大概是觉得斯文扫地,这时他和高岳四目相对,那读书人看了高岳下,便匆匆离去了。 素色屏风下,王监司为了弥补,就亲自来主持,然而笾豆等祭器还没摆好,卫次公就上前,揭开了祭品盘子上的帷布,里面赫然是两颗葫芦。 “乡饮酒礼,明明祭品要用少牢的,现在羊头没有猪头也没有,用两颗烂葫芦来蒙蔽。”卫次公愤怒指责。 王监司气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夏侯知馆冲着卫次公反驳,“整个太学的博士和助教都要靠种菜圃、捞生鱼才能维持生计,你叫我们到哪里去找少牢来?” 争吵里,七十岁的张谭压根就趴在案几上没醒来过,估摸他不光眼花,耳朵也近乎聋了。 乡饮酒礼最终变成了场闹剧,卫次公怕是也要以“侮慢业长”的罪名接受处分,而高岳则和刘德室则趁机溜出了论堂。 刘德室捧着行卷说,“贤弟没必要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就去汾阳郡王府!” 郭子仪家宅所在的亲仁坊并不远,务本坊南面为崇义坊,次南为长兴坊,而长兴坊对面即是亲仁坊。 待到他俩走到亲仁坊前时,看到这汾阳王的宅邸果然非同小可,足足占据了半个坊面,宅院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白幡子排满了宅墙之外,来吊丧的达官贵人、宫廷内侍塞满巷子,高岳和刘德室根本挤不进去。 “让开,让开!”汾阳王府对外开着的狭窄永巷里,几名穿着丧服的大胡子男子,用扁担扛着水桶,或背着布囊,喝开堵在那里的人群,往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