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睑,环视一圈后摇了摇头。 “不可以,这里没有护具。” “我是高手,我才不需要护具。” “溺水的都是会水的,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1 “切,”崔璨抱起滑板就往外走,嘴撅得比松鼠鳜鱼还高,“还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谁啊。” 一只手关上门,将出不去的崔璨堵至门后的墙角。门框碰撞的声音与心跳摇晃肋骨的第一下地震同步,崔璨转过身,白玉烟果然正皱着眉头盯着她,脸上是对她鲜有的严厉与不悦。 对上那双罕见地捕捉不到宠溺的暗色眼眸,她喉咙发紧,腰腹发软。 上钩了,她暗想。 “滑板放下。” 蒙在鼓里的白玉烟相当投入地在劝崔璨别做危险运动,全然不知自己在被崔璨算计。 崔璨当然不觉得这一滑比jiejie还重要,她只是喜欢被jiejie管教。 普通家庭成长的孩子面对监护人的束缚本能是挣脱,对自己衣食支柱的怒火的第一反应是恐惧;可崔璨是个野崽,看护者的缺位让她将一切规训都识别成关爱,察觉到jiejie性格里的一板一眼与对她的责任心,她像饿狼嗅见血。而正直的jiejie都不愿骂她,直至崔璨会伤害到自己时才进行介入,克制的柔情是最勾引她的诱饵,一味的纵容培养出的对jiejie宗教般虔诚的信任里,她甚至开始渴望jiejie施予的恐惧。想仰望她,想为她惶恐,想因她战栗,既然你是最爱我的人,弄坏我的权利献予你反而是最精妙的契约,于是祈求恐惧,祈求女神降临指引。 “我不要。”她做了个明显的抓紧滑板的动作。 “别闹了…”好泄气,自己其实没有任何治崔璨的手段,“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