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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租的那个租屋处外,我们对他的去向根本无从找起。 学长一直都有些不太对劲,大家都知道的,但都选择了闭口不谈,直到他拿着相机前来演讲会现场,准备担任摄影师,那一刻看着他瞬间转变的神情,我知道这一次我们是避无可避了。 站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的那位某上市公司创办人,据说是学长的父亲,见到学长笑得异常灿烂缓步朝他走去时,那个神情怎麽看都不像一位父亲会对孩子摆出的表情,更遑论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喊来身後的保镳,将学长驱离。 眼明之人都看得出这对父子实在太古怪了。 学长突然开始猖狂大笑,嘴里大吼着细碎的言词,但主要由讽刺居多,讽刺着站在他面前露出惊恐神sE的父亲,然後再看见他脸sE变得越加难看时,笑得更加欢快。 夕yAn余晖之下,暖橙sE的光芒照映在学长那满足又张扬的笑脸上,我当时就心想,啊……这个人真的好帅气。 我想那个场面,不仅仅是我,应该会成为在场的各位,这大学四年来最难忘的回忆吧。 尽管不论是那位大人物还是学校,都将这件事视为可怕的意外,但我始终坚信,这对学长来说,肯定是他等待已久的──庆典。 花鹤初一口气写完了第二个篇章,检视了一遍错别字後,便爽快地传给裴清。 她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僵y的脖子,这才想起就在旁边认真工作的盛澜,於是凑到了靠近他位置的车窗前,睁大了眼睛瞅他。 可惜太多人围着,花鹤初连盛澜的一根发丝都看不见。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愿闻其详。 花鹤初传了封讯息给裴清,而他大概是在休息,回覆得很迅速。 我想下去一起围观盛澜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