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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看着文芬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然后第二天,父亲就咽气了。 也是同样的一身鲜血,被锐利的刀锋划破了大动脉。 生死什么的…… 对于他,是不是已经趋于麻木? 林文然知道靳洛内心远不如他所表现的,她没有说安慰的话,目视前方:“如果大白挺过来了,我们收留它吧。” 靳洛嚼着面包,嘴里居然有了血腥的味道。 林文然还在说:“我们给它搭一个小窝。” 不见回应,她的碎碎念却没有停止。 “虽然我不会养猫,但我们可以上网去查,好像没那么麻烦。” “除螨,弄猫毛,买猫砂,喂猫粮,我们可以慢慢学。” “当一个铲屎官什么的也挺好,我们——” 林文然的话没说完,身子让人抱住了,靳洛用力地抱着她,身子微微地颤抖。 太多的我们,就算是冰冻的心也会融化几分吧。 不再多说话,林文然抬起手,像是每次受了委屈母亲安慰自己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一下又一下,轻轻的,软软的,那颗憋闷到几乎要抓狂的心就这么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月光从雾霾下透出,洒落在俩人的身上,卷走了几分疼痛。 ******** 苍天不负。 大白总算挺过来了。 接下来就是高额的医药费。 医院同情大白,减免了一半,林文然好几次想要帮忙,但她知道以靳洛的性格是不会允许的。 靳洛打工赚的那些钱,一夜之间全投在了治疗上。 靳洛一点都不心疼,现在的他只想保住大白。 大白前半段身子的皮毛是被活生生地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