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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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皮痒痒?” 宣戎终于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风雪欲来,吸干了周遭的水汽,孟皋已然不自知地舔了三回干瘪的唇瓣,宣戎反而比他先察觉不适,不知从哪儿寻来个水囊递给孟皋。 二人坐在校场边上的雪地,鼻尖与耳背通红。 孟皋没跟他客气,接过水囊去掉木塞,仰面浇入喉咙,才一口,他尝出不对,止住动作,猛然呛住,咳嗽着凑近囊口去闻,难以置信地道:“怎么是酒?” “你不会喝酒?”宣戎些许惊异地盯着他道。 孟皋晃晃手里的酒囊,不屑地说:“会是会,可是哪儿有人拿酒解渴的?” 宣戎不答,笑着怂恿他道:“你再喝喝看。” 孟皋生怕被这人看扁,于是又大口往嘴里浇酒,这回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吞咽两三口不停,喝到最后双目变得雪亮,他拿手背拭嘴,酣畅淋漓地道:“甜的!” 宣戎夺过酒囊,也三两下肚,解释说:“是我们那儿的米烧,第一口是辣的,越喝越甜,专用来解渴祛寒,闻着冲,其实不烈。我看它喝不倒人,就带到营里去给将士们当庆功酒,不过他们都看不起这酒,叫它‘明朝醉’。” 这酒,正如他们南明人的性子,外在气焰嚣张,骨子里却温润性情。 孟皋听他如此一说,身上当真暖和起来,连眼底的冰也消融而去,渐渐明朗,他调笑说:“你这将军当得好啊,想这么个法子在营里贪酒呢吧?” “我是个混子,”宣戎枕臂翘腿躺倒,舒服地叹了一声,“我可以醉,他们却是不行。” 孟皋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