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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人事的问话将薛赐的视线拉回来。 薛赐压根没注意她在说什么,他回答:“周一我会去交接工作。” “谢总不放你走呢?” 他以为他是谁,不放我走我就走不了啊。 姓谢的都有病。 “挂了,周六快乐。”薛赐对人事说。 薛赐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走向陶煜。青年背光站着,也投下安静而墨黑的影子。 陶煜的身边已经没有一点柑橘味,倒是散发着类似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颈后的腺体上贴着一块白色的抑制贴,医用的。 “安慰贴不伤胃,哥你有点低烧,还能退烧。”陶煜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安慰贴,拆开了揭下一块。 “他刚吃过药了,还能贴吗?”陈既久凑过来问。 “我问过了,这样效果更好。” 薛赐侧了一下脑袋,露出自己的腺体。 陶煜抬眸望他,薛赐轻轻皱眉,示意他快点。 Alpha的腺体发着热,烫得陶煜指尖颤抖。他小心地贴上那枚安慰贴,动作轻得像拂去一朵花瓣上的露水,指缝中又染了微凉的气息。安慰贴阻隔了薄荷味的散发,陶煜揉搓指尖,想把这一点味道揉进血rou里去。 “吃点东西吧,我看小陶还买了蒸汽眼罩,你吃完要不再躺会——你干嘛?”陈既久正翻动塑料袋里的东西,忽然看见薛赐走到门口,拿上了他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 初春余晖正温暖,薛赐伸手招呼陶煜:“走,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