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荆棘满怀天未明(2)
箍着,唇上灼烫,他的唇密密覆盖于她的。 她大惊大窘,正要奋力挣扎,他已松手、离唇。 一切干净利落,仿佛甚么也没有发生。 他离她这样近,虎瞳下深邃的光泽,似乎曾有焰火喷涌,终于还是一点点掩埋下去。 他极力调匀气息,说道:“回去之前,我会送你一样礼物。” 第二日,沈珍珠才知默延啜为何要回返回纥。果然被她当日在平远茶楼不幸言中——突厥残部与回纥西北的黠戛斯人乘默延啜不在回纥之际,联兵南下,两个月内连破回纥边碍三城,若再下比尔兰斯城,过吉尔吉斯河,则富贵城危殆。 默延啜虽已回返回纥,然据闻叶护及所率三千铁骑,并未随行,仍留于洛阳,以助唐军平叛。 沈珍珠只是奇怪,以默延啜之自负,以他那睥睨天下的霸气,就算敌军已过吉尔吉斯河,他当是遇敌越强,他亦然越强,决不会畏缩怯怕半分。然而在那晚,她分明感受到,他的犹豫与不确定。 默延啜所言“礼物”,也迟迟未到。 沈珍珠时而想起默延啜那晚说这句话的神情,是认真而又决然的,让她心惊魄动。这份“礼物”,勿论她收与不收,他必然都是要送出的。 他言出必行,虽至今未到,定在离开长安时早就筹划完毕。 这份“礼物”,决不是一枚玉饰、一柄香扇、一阙小诗。 默延啜,自有他行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