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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西凉士兵今天就是死在这,拖走掩埋,军中问责也难以追究到个人,若是天下百姓都能看到这一点,何尝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可贾诩也知道,他就算去向他们担保,鼓动他们去做这件事,他们反而只会觉得,是他这个瘸子疯了。 那两个西凉士兵此时正在驱赶贫民窟的人,他们奉命前来,将这些大人们眼中的“蛆虫”驱赶出雒阳,以维持王都应有的体面。 忽然,一个神志异常,穿得破破烂烂衣裳的乱发道士跑出来,冲到那两个西凉士兵面前,嘴中念念有词,唯一能听懂的,是“黄巾”二字。 他疯疯癫癫地手舞足蹈,似是在驱魔降灵,他静止了一刻,猛地跪地,仰直了脖子望天,两眼翻白,像是在向那位最初的黄巾军首领祈祷,不一会儿,他的脸上不知为何,流下了两行清泪。 下一秒,他被其中一个西凉士兵捅了个对穿,士兵习以为常地从人体内拔出兵器,血液从那窟窿里汩汩流出,那道士歪倒下去,很快便没了气息。 那杀人的士兵回过头,与自己的同伴相视一笑,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该散值回去交差了。 贾诩闭了闭眼,心中不由自主地叹道,这便是,你长久以来的眼中所见吗? 我失败的代价,竟是如此惨烈,才短短几个月,竟…… 贾诩不禁也抬头看向雒阳上方,惨淡无云,心底漫起难以释怀的怅然,下一秒又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感。 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做? 47.张繍 贾诩在城中的一处酒楼投宿,他在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下,正好看见一处台上摆着一面镜子,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憔悴苍白,强迫自己盯着看了一会儿,终是垂下眼来,将那面镜子合下。 刚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