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病(一个因为家族疾病失去理智doi的骨科故事)
周遭寂静的时候,耳鸣的感觉仿佛有列老式绿皮火车轰隆隆地从神经里穿过,露娜的眼前黑了一下。 等她找回对躯体的控制时,仍要面对无力的现实,这感觉并不好,令她浑身发凉,仿佛病入膏肓,她连推回抽屉的力气也没有了。 “喂,”拨通电话时,她的声音在颤抖,“伊森,是我,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不到镇静剂了……不、是凯因……” 一个人如何在陈设琳琅的房间里,仍然感到四周空荡荡呢?露娜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那种绿色液体的情形,那时她还处在识字不全的年纪,只能将“绿色”描述为“绿色”,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绿色,神秘,诡谲,鲜活,从第一眼就给她极为深刻的印象。 母亲告诉她,小小玻璃管里的绿色液体是阿尔卡纳家族最亲密的“朋友”,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露娜也要依赖它。它会帮助你变得平静,减轻你的痛苦。母亲的话历历在耳。但实际上,露娜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它。她是阿尔卡纳家族唯一的例外。 魔鬼附身在托卡哥哥身上——见到那副场景,年幼的露娜只能如此认为。托卡哥哥脖子上暴起的血管像一条条游弋的黑蛇,他的嘴里发出“嗤嗤”的声音,双眼布满猩红的血丝。 他向她扑来时,露娜惊恐地挡住自己的脸,但并没有预料中的冲击与疼痛,传进耳中的“嗤嗤”声好像变得很痛苦,露娜睁开眼缝,看到另一番景象。 托卡的脖子被一只手臂勒住,一种露娜难以想象的力量将他按翻在地,陶瓷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凯因的膝盖压在托卡的脖颈上,威风凛凛。 “伊森!”威严的声音在一片狼藉的城堡中,在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