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他的腿边乞求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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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垩愣在那里,彷佛他的指控无的放矢。 安垩开始恐慌,手足无措,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不留情面的白劭......以前的白劭绝不会这么凶安垩,以前白劭哪舍得对安垩说一句重话? 那是因为以前的安垩也不会对他这么无情! “对不起,对不起,”安垩的眼泪涌得又急又汹,穿到一半的衣服顾不上,单薄的身子在冰天雪地里只披罩一件衬衫,扣子没扣齐,露出前面大片苍白的肌肤任由寒风刮去残留无几的体温,两只清瘦的手臂冻得直打哆嗦,却还是竭力往白劭面前伸。 直到麻木僵硬的指腹慌乱地擦抹开脸上湿润的液体,白劭才发现自己哭了,不知何时,愤怒的泪水挂满紧绷的面颊,他冷冷看着安垩跪在他的脚边,高高仰起同样泪流满面的脸庞,惨白的手腕伸出袖口,焦急地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毫无血色的嘴唇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不高兴,我在乎你,我想你,我不想对你不好,我不知道......对不起,” 虚情假意。都是骗人的。白劭一个字也不会再信。 “白劭,对不起,”安垩嘴巴都要说破了仍得不到原谅,白劭撇过脸不看他,令他心慌的guntang的泪水没有止尽,不断溢流出眼眶,他束手无策,焦急又可怜,转而去捉白劭的手,把冻得生硬的小手塞进宽大的手心,徒然地磨蹭、撒娇,没有用,又想用好听的谎话骗取宽恕:“我们当然是朋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愚人节、愚人节那天的话当然作数,我答应的,我没有忘,怎么可能不作数......我只是,对不起......” 白劭觉得安垩在敷衍他,安垩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真正想听的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