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一彩色的是手帕和领结,那也不过是深红或深蓝色,给人城府颇深的感觉。 他的猎装在肚子那里紧绷绷的,但还能撑下,我又喝了一杯威士忌,温了温喉咙。我穿过走廊,走到迪基医生的房间前面,敲了敲门。 门的那一侧脚步渐近,迪基医生一下拽开了门,他已经穿好猎装。 “我可不想再做什么手术了。”他嘟囔着,“我得告诉您,一早上我治了刀伤、安抚了失忆症,还处理了挨打后的重伤,所以无论您哪里不舒服,我都不会感兴趣,尤其是上半身的问题。” “你通过塞巴斯蒂安·贝尔来兜售毒品,”我开门见山,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你提供毒品,他来卖。” 他的脸如纸般煞白,靠住门框勉强支撑着。 我看到他的弱点,便乘胜追击:“泰德·斯坦文愿意花大价钱买这条消息,但我不需要斯坦文。我想知道一件事,在托马斯·哈德卡斯尔遇害那天,你是否给海伦娜·哈德卡斯尔或者别的什么人治过枪伤?” “当时警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已如实回答,”他粗声粗气地说,松了松领口,“没有,那天我没治过枪伤。” 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扭身要走:“我准备去找斯坦文。” “见鬼,我说的是实话。”他边说边抓住我的胳膊。 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睛苍老而混浊,燃烧着恐惧。他在我的眼睛里察觉到了什么,立即松开了我。 “海伦娜·哈德卡斯尔爱她的孩子胜过自己,托马斯是她的最爱,”他语气坚决,“她绝不会伤害他,她也没法伤害他。我向您发誓,以一个绅士的名义,那一天没有伤者来找我,我真不知道斯坦文打伤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