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一只胳膊把吓坏了的女孩护在身后。 玛德琳啜泣着,整个身体在剧烈地颤抖。老天爷,可德比享受着这一切。痛苦让他兴奋,这种经历他并不陌生。 “所有这一切……对不起……不过是误会。”我气喘吁吁,恳求着向前迈了一步。 “退后,乔纳森,”伊芙琳恶狠狠地说,用双手紧紧握住这把左轮手枪,“离这姑娘远点,离其他姑娘都远远的。” “我并不想……” “你mama是我们家的朋友,就因为这个,我才饶你一命,”伊芙琳打断我的话,“可我要是看见或听见你接近任何一个女人,我发誓就会给你一枪。” 伊芙琳一边留意让枪口对准我,一边脱下大衣,披到玛德琳的肩上,女仆不断啜泣,胸口一起一伏。 “你今天就待在我身边,”她小声对吓得魂飞魄散的女仆说,“我保证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她们跌跌撞撞地穿过林子,把我一个人留下。我仰望天空,深吸一口寒冽的空气,希望落在脸上的雨水能冷却我的挫败感。我来这里是为了不让人攻击伊芙琳,笃信自己能找到凶手。然而我要阻止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在追着自己的尾巴跑,还吓坏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也许丹尼尔是对的,或许我们无法逆转未来的命运。 “你又在浪费时间。”身后传来瘟疫医生的声音。 他远远地站在空地的那一边,像个影子。如往常一样,他似乎总能挑出最完美的位置。远到我不可能抓到他,又近到能听见彼此。 “我原以为能帮上忙。”我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苦涩,这一切刺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