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些相似,壁炉里还闪着昨天晚上的炉火余烬。窗帘拉起来了,天空中露出晨曦。 伊芙琳在森林里,你要找到她。 我把裤子提到腰间,差点被镜子绊了个跟头,这才好好审视一下这个傻瓜宿主。 我一看,差点直直地撞上镜子。 在雷文古体内被束缚了太久,这个新皮囊轻得好像没有什么重量,仿佛是微风吹落的一片叶子。我在镜子里看到这个人时并没有太惊讶。他又矮又瘦小,不过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棕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胡子倒是精心修剪过。我试着笑一笑,发现他有一排白得不真实的牙。 这是一张卑鄙之徒的面孔。 我的物品都堆在床头柜上,最上面是一张写给乔纳森·德比的请柬。至少我现在知道了他就是这宿醉的始作俑者。我用指尖在那堆东西里翻找着,发现了一把小折刀、一只用了很久的随身酒壶、一只显示着早上八点四十三分的腕表,还有三个带着软木塞的棕色小瓶,瓶上没有标签。我猛地拽出一只瓶塞,闻了闻里面的液体,飘出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肯定是贝尔在卖的鸦片酒。 我明白这种东西为何这般流行。单单是闻上一闻,就让我的脑袋嗨到发光。 房间角落洗手池旁边有罐冷水,我脱光了衣服,冲洗掉昨晚的汗水和尘垢,挖出掩藏在酒精和污垢下面的人。剩下的水我都倒进了嘴里,直喝到肚子里咕咕作响。不幸的是,我原想用灌水来祛除宿醉,然而只能冲淡,不能根除,疼痛渗入了我的每根骨头和每块肌rou。 早上天气不好,所以我穿上了能找到的最厚的衣服: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