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房门敞开,门口一阵凉风袭来,我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扑倒在地,听到刀子划过空气的声音。我就势一滚,翻过身来,刚掏出枪,就看到侍从逃往走廊。 我低头趴到地板上,将枪放在肚子上,庆幸逃过一劫。如果我再晚一秒注意到窗帘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我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然后站起身来,将两把枪和注射器又放回到袋子里,然后拿走了那一小瓶血。我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卧室,到处打听伊芙琳的行踪。有人把我指向舞厅,那里传来一阵咚咚的敲打声,工人们正在修舞台。落地门大敞着,为了散出油漆味和灰尘,女仆们正在地板上刷洗。 我看见伊芙琳就在舞台旁边,和乐队指挥说话。她穿的是白天穿的那件绿色衣服,玛德琳·奥伯特正站在她身后,叼着一嘴的发夹,匆匆忙忙地别在伊芙琳淘气的发卷上,以便给她弄好晚上的造型。 “哈德卡斯尔小姐。”我大声喊她,穿过舞厅向她走过去。 她友好地笑笑,轻触指挥胳膊,和他告别,然后转向我。 “请叫我伊芙琳,”她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您是?” “吉姆·拉什顿。” “啊,是您,警官,”她的笑容渐渐消失,“一切都好吗?您看上去满脸通红。” “我不太习惯上流社会的这些喧嚣忙碌的氛围。”我说。 我和她轻轻握了下手,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很冷。 “拉什顿先生,您找我有事吗?”她问我。 她声音冷淡,有股怨气,像是发现鞋底踩烂了虫子,我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虫子。 伊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