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合适的途径来告知安娜真相。 我硬吞下那两片头痛药,扒拉着墙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返回斯坦文的卧室。 那个保镖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窗外的日光已然暗淡下去。我一看表发现已经下午六点钟了,想必外出打猎的客人们,包括斯坦文,都在回家的路上。根据我掌握的信息,他们正横穿草坪,或者已经往楼上走来。 我得在敲诈者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即使服了头痛药,我还是头昏眼花。我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地穿过东翼走廊,拉开遮帘,回到二楼楼梯的中间。每一步于我都像是一场战斗,最后我跌跌撞撞地进了迪基医生的房间,几乎吐在地板上。他的卧室和这条走廊上其他的房间一模一样,有一张靠墙的四柱床,对面的屏风后面有一个浴缸和洗手池。和贝尔不同的是,迪基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房间四处都是他孙子的相框,一面墙上还挂着十字架。他甚至还铺了一小块地毯,可能是怕清晨踩到冰冷的木头地板着凉吧。 对我来说,如此亲近自身着实是种奇迹。我不由自主地注视着迪基的东西,暂时忘掉了自己的伤口。拿起他孙子的相框,我第一次想到,庄园外面是否也有个家庭在等着我,也有父母、子女或是朋友在想念着我? 走廊里经过的脚步声吓了我一跳,相框掉到了床头柜上,玻璃摔碎了。脚步声过去了,声息全无,可我清醒地意识到这里的危险,立即迅速行动起来。 迪基的医疗袋就在床下面,我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床上,瓶瓶罐罐、剪刀、注射器和绷带什么的,全都散落在被子上。最后倒出来的是一本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