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我到处找不到坎宁安。真想象不出来他在做什么。坎宁安不像我,他目光敏锐,又很勤快,肯定能发现事件中的缘由。这枪声几乎让我崩溃。 我走回到舞厅,这里已空无一人。我坐到先前的沙发里,浑身颤抖,大脑飞速运转。 我知道伊芙琳明天还会复活,但是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改变,而目睹这场悲剧所受的创伤也无法抹灭。 伊芙琳自杀了,我是有责任的。与雷文古成婚,对她不啻一种惩罚,也是一种羞辱,最终将她推下了悬崖。无论是否知情,我都无法脱离干系。就是我这张她憎恨的面孔,我的存在,化作了她手中的枪,将她推下水池。 那个瘟疫医生呢?他会给我自由,只要我能解开她的谋杀之谜,而这场谋杀根本就不像是谋杀。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伊芙琳绝望地逃离晚宴,饮弹自尽。她的行为及动机并无疑问,这倒让我怀疑起抓我之人的动机。瘟疫医生的条件,或许是另一种折磨,引诱我们陷入疯狂的追逐? 墓园是怎么回事?那把枪呢? 如果伊芙琳真是那么消沉,为何晚宴后两个小时里,她陪贝尔去墓园时,却依然兴致勃勃?她拿的那把枪又是怎么回事?那是把黑色的大左轮手枪,她的手包根本装不下。自杀用的是银色手枪,为什么要换枪呢? 我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想了多久,周围是假惺惺的哀悼者,警察却一直没有来。 人群渐渐散开,蜡烛渐渐熄灭了,聚会慢慢散场。 我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 1《圣经》中因居民罪孽深重而和索多玛城被同时毁灭的古城。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继续 疼痛让我醒来,每一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