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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上眉梢,想是霍子骥终于愿意接纳自己,二话不说接过嚼进嘴里。 还没嚼两下,就听一贯沉稳的霍子骥慌张道:“快吐出来,这个才能清火,那个有毒!” 木同吓得几欲干呕,“呸呸呸”几下吐掉嚼成渣的草药,苦得他直吐舌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相识以来,这是木同第一次听见霍子骥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你是狗吗,怎么给什么都吃?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木同气急,当天拒绝和霍子骥说话。 总而言之,两人也算欢喜冤家,如此相处了半年有余。 突然有一天,霍子骥对木同说:“我要回去了。” 木同一愣,猜想贵公子的家人终于寻来了,他将要失去一个好友:“回去,去哪儿?” 霍子骥看着他说:“回家。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木同羡慕地问,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任何,身上唯一和他的过去有关的,大概就数那块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玉佩。昏迷时被陈老大夫拿走一块碎玉作抵,权当作他的治病钱。 “自我俩上次一遭,只想起来一些。而且昨日官府找上我,证实了我的猜想。我要回去,我的母亲现在需要我。” “母亲……”木同有些愣神,既舍不得亦师亦友的霍子骥离开,又不愿再寄宿下去,叨扰陈老大夫一家。 “同我一起离开这儿吧。若是不嫌弃,你还可以去我家当差,每月发你工钱。” 择日,两人收拾行囊,别过陈老大夫。木同带着空白的记忆,惴惴地跟着他信任的人往南边的姑苏去。 一年前,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