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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舟。” 含珠便朝他笑了笑,盛淮舟面上虽无波无澜,身侧手掌却不由得悄悄攥紧了。他跟在明瑄和含珠后头,听他们讲话。 “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含珠问道。 明瑄便靠近了含珠,朝他那边微微低头,将先前被含珠扇了一巴掌的右脸朝向他:“你瞧瞧呢?” 含珠便停下脚步,抬眼望了过去。只见明瑄脸上的指痕已消去大半,只剩下淡淡红痕,含珠本就不觉得自己错了,再来一次他还是要扇,谁叫明瑄那样子对他。 只是他还有任务,便只好抬手用细白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说话间呼吸都落在明瑄颈侧:“疼吗?” 明瑄早被他触碰得脸颊耳根红了一片,他猛地抬起头,眼神慌不着处地乱飘着,就是不敢看含珠,口中只含糊道:“不疼,我怎会那般没用。” 含珠见他这样便放下心来,只要明瑄心中没有芥蒂,那任务便好完成得多。他想到明瑄今日请他来的由头,便问他:“你会射箭?一会儿是你来教我吗?” 明瑄说东郊别院的校场修好了,可以射箭骑马,含珠只小时候学过射艺,便想好好学学射箭。 岂料明瑄却惭愧低头,说了声:“我……我玩射果子还行,射箭就——” “他不会。”盛淮舟忽地在他们身后出声道。 含珠回头,盛淮舟同他对视,冷黑的眼眸泛着光泽:“我可以教你。” 含珠便思索着京中的富贵人家,猜测盛淮舟大抵是盛将军家族中人,既出生将门,射艺定当不差,于是他点点头,对着盛淮舟道:“那便谢过盛公子了。” “不必如此客气。”盛淮舟站在明瑄与含珠中间,微微低头看着含珠,“叫我淮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