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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空间内显得有些大声。 含珠于是上前一步,与顾从璋靠近了,然后扶住他的肩膀,伸出手拉起顾从璋的手放在自己腰侧,隔着薄薄的布料,含珠感受到对方手掌上淡淡的汗渍和热气,他嗓音清凌凌道:“好了,揉罢。” 顾从璋从含珠靠近他开始便忍不住放轻了呼吸,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泄露出那粗重的、急色的呼吸声,于是忍得掌心冒汗,耳根发热。 手底下的腰实在是细极了,盈盈一握,叫他不由得想起那“骨香腰细更沉檀”之句。 枉作读书人! 先贤典籍、四书五经,都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罢! 顾从璋一边在心中唾弃着自己,一边却认命般闭上了双眼,覆在含珠腰上的大掌缓缓地按揉起来。像揉着昂贵的上好宣纸,他动作又轻又柔、分明不带有一丝狎昵,可幽暗的空间、寂静的四下,却不受控制地滋生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嗯……”含珠轻轻哼了一声。 顾从璋按揉的手立马僵住,有一瞬,他竭力压抑的沉沉呼吸声露了出来,但他很快藏好,没有吓到跟前的人。 “唔,怎么了?”见顾从璋停了下来,含珠问道。 “没什么。”顾从璋佯装镇定,一边接着揉按起含珠的腰身,一边还要分出心神控制着身下的欲望。他不想叫含珠以为他是个轻浮狂浪之人,于是便默默在心中背起《中庸》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 “嗯、唔……”含珠轻呼着。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 “轻些。”含珠动了动,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