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 一小时后,我抱着我睡觉必需的毛绒兔子站在小楼前,神情恍惚。 这里距学院并不远,大概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也算是镇上的中心地带,附近市政厅、医院齐备。虽然先前就知道神父不可能只住在教堂,我还是第一次被他领过来,甚至直接入住。独栋的小楼虽不比别墅宽阔,里面也约莫有八九个房间,装修简单,并非充斥我想象中的宗教风格,然而给我的第一眼感受就是空荡,缺了几分生气,好似这里的人对生活的环境并不怎么上心,。 “我并不常住,只是一个偶尔休息的地方,”神父如是解释,拎着我的小皮箱将我带到一间房门前打开,里面就温馨多了,刷着柔和颜色的墙漆,边上床铺大小是我宿舍小床的两倍,几乎能容下我在上面肆意翻滚。连窗帘都带着蕾丝花边,像是早就备好的。 一眼看出我的拘束,神父玩笑道:“今晚我也不住在这儿,一个人会害怕吗?” 我挺直身板,摆摆手道:“当然不会,神父安心去忙。” 神父欣慰地点头,走向阳台掀开窗帘,那里摆着一盆金心吊兰。 “就是这盆。我养的不好,麻烦小姑娘救一救了。” 吊兰叶片染上枯黄,拨弄两下更显得气息奄奄,因着白天下了场雨,土壤还算湿润,勉强算得上活着。我深觉任务重大,势必要在神父回来后看到一盆生气勃勃的吊兰。 神父又嘱咐了几句,带我到房子的各个角落看了一遍。 “那么晚安,小姑娘,早些休息,仍然记住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也不要邀请其他陌生人进入。”这大概是重逢后时间较长的一次分别,神父俯下身,宽阔的身形将我跟兔子玩偶笼在他怀里,一如幼时那样习惯性的动作。 嗓音落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