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佳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只会说我是个糟糕的继承人。”赫尔加从抽出一张光滑厚重讣告似的文件,同便携钢笔一块放在他膝盖上。 霍斯特先生苍白的脸颊上有肺结核一样的红晕,眼底泛起被失眠和虚弱折磨的阴郁神情,泛灰的嘴唇上留下血色牙印,单薄胸腔迅速起伏,发出细微的杂音。他像教皇检查湿壁画一样苛刻的审视着,赫尔加嘴唇的形状很精巧,湿润而富有光泽,且非常对称,微微上扬,有些促狭。鼻梁上架着一只装饰用的银边水晶单面镜,脸上涂抹微微带珠光的香粉,呈现出不真实的瓷白细腻。灰蓝色眼睛周围的睫毛不如小时候一样浓密,却依然显出像动物一样的活力。褐色卷发一部分被两根缀有宝石的帽针梳起固定在脑后,剩下的则松散的搭在背后,斜斜的带着一只明显无任何实用价值,有羽毛和小巧金徽章的礼帽。她衣着相当时髦,薄皮斗蓬用银链固定,里面是当时单身且热爱冒险的的富有女继续人常穿的旅行套装--男性化猎装和没有裙撑的呢裙,脚踩包金属的高跟长靴,用一只镶宝石的玳瑁柄手杖代替淑女们常用的玉石柄阳伞。这身打扮价格不菲且额外装饰了不少漂亮的小玩意儿,例如精致的旅行表,镀金六分仪,两只珐琅胸针和一条工艺复杂,跨过肩膀的长腰带。她看上去像养尊处优的年轻人急切需要跟上时尚的探险潮流,但对此概念的理解局限于鲁迪亚德·吉普林和伊莎贝拉·伯德,甚至从不曾读完罗伯特·史蒂文森或儒勒·凡尔纳。他们也许会在晚宴上大谈自己对亚马逊雨林和土着的向往或是无数变个不停的旅行计划,这周还是黑色大陆,下周就变成了海得拉巴。但当真就他们出门,连行李都要收拾三四周,直到行程再一次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