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的客人
质的高瘦丈夫,跨过落地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叫卖炭火的穷小子,一直向远方飘去。他很痛苦,任谁都会看得出来。带金袖扣的诗人认为他曾被人伤了心,又或是伤了别人的心,是以如此自我放逐。而他的表亲贝洛斯则声称这只是单纯的迟钝-常见的童年高烧后遗症,这都是经过科学验证的。和霍斯特相熟已久的克莱辛伯爵更善良,说的也更隐晦“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直都是,可怜的孩子。”老人吃下一块布丁蛋糕,“如果他的哥哥还在事情就会大不一样。”总之,人们最后达成共识,霍斯特先生的没落萧条和美好的节日气息相排斥。从此不再强迫他的出席。把所有的钱交给父亲生前信任的律师和公诉人打理,保证每年固定投资一大笔钱作为慈善捐赠后,他彻底退回自己的世界,过上深居简出的半隐士生活。 “您一定要讲讲您的牧师生涯”晚餐时,霍斯特先生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呢长礼服外套,领口别有单面镜的夹扣。苍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忧虑而憔悴,唯有那双温和的眼睛里还勉强燃烧着些活力。“我相信,就像拉撒路的寓言,穷人比富人离上帝更近。” 亨特被呛住了,用餐巾掩着嘴压抑的咳嗽起来,满脸通红。没等站在角落的管家反应过来,赫尔加就已经滑下板凳,迅速估算绕过那张巨大长桌所需要的时间,最后决定从底下爬过去。她四肢并用,从桌子的另一端钻了出来,粘了汤汁和糖浆的手在裙子上抹了几把,一边拍打牧师的后背一边把红酒推到他手边。 “请您原谅。”他的人中处因慌乱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印子,脸颊发红,额头上爆出一条竖着的筋脉。 霍斯特先生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观看方才的闹剧,他微笑着举起酒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