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狱中保持尊严贞C何其艰难
她的家具和物品全部丢掉。霍斯特先生打定主意所有被她触碰的东西都必须消失,哪怕这有悖于一贯推崇的勤俭节约。厨娘涨红了脸,哭哭啼啼的问小姐回来了该住哪儿。“她已经是个成人了,我不需要负担她的生活。”霍斯特先生冷漠的说,看着杂货间再次上锁。 如今这里被装饰的非常漂亮,红褐色的玫瑰木板上镶嵌着精致的铜鎏金浮雕,地毯厚实干净,踩上去悄无声息,各式各样的灯架上点满蜡烛,散发出浓郁,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气,温暖宜人。繁复的家具在狭小的空间里显的有些拥挤夸张,墙壁上甚至钉有三四副不大不小的油画,内容因为光线难以看清。 赫尔加像邀请下午茶一样,将他让进房间,随手锁上门。丝绸拖鞋在脚尖一晃一晃的荡着,她倚靠在床头,绸缎睡裙外松垮披挂一件深红色的袍子,露出白皙的脖子和一点儿锁骨。“您躺下。”她说。 霍斯特先生缓慢的挪到床边,不是直直躺下,而是磨磨蹭蹭的一点点摸索,好像床铺上面有guntang粘稠的焦油一样痛不欲生,每个动作都在小心翼翼的忍受烫伤。过了好一会儿,他被烤焦了似的蜷缩起来,背对赫尔加,顺着墙壁滑倒在床上,神情痛苦又恍惚,死死护住扣子,显然单单目光注视已令人痛不欲生。 她满腹柔情的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用手指搜索头骨的轮廓,兴奋的心头发疼。“您需要放松,”赫尔加皱着眉头说,“我有些....小玩意儿可以帮助。” “我不饮酒了,”他把脸埋进手里,疲惫地说:“好像我犯下得罪过还不够多一样。” “不是酒,只是一种舒缓精神的植物,就像柑橘茶一样,唯一的副作用是记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