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狱中保持尊严贞C何其艰难
薄的言语讽刺羞辱她,这比想象的要难许多,霍斯特先生几乎不知道什么粗鄙之语,只好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称她是个累赘的废物,只会带来厄运。她总是从一个耳光开始,先将他扇倒在地,连踢带踹,小心的避开脸部,直到男人哆嗦着摊开四肢才停下。他翻过身子,咬紧牙关,绝不求饶,也不肯道歉,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哀伤的看着天花板微弱喘息。 除去这种几天一次的暴行外,赫尔加非常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他尝试过绝食,双手被捆在椅子上咬紧牙关,扭个不停,拒绝吞下伸来的一勺燕麦粥。赫尔加掐住他的鼻子,直到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憋的通红,笨拙地张口呼吸。巴掌响亮清脆,直打得男人头皮发麻,眼冒金星。拇指压住下牙,他除了吞咽混着血水的食物外别无选择,粗糙温热的糊状物从舌头滑进食道,水银一样沉甸甸堵在胸腔,难以下咽。 “我不想下楼,”他扶着手杖面色惨白,双腿直发颤,“我一点也不饿。” 赫尔加伸手将微微有些偏移的领带扶正,手指接触到下巴的一瞬间男人闭上眼睛,喉结紧张的动了动。“我知道您不饿,我也不准备给您吃的,但出席晚餐是礼节,您不会忘记这点吧,”她恶作剧似得凑近快速舔了舔他的耳垂,“父亲。” 于是,霍斯特先生每晚忍受彻骨的疼痛,端坐在桌前长达三四个小时陪赫尔加用餐。他觉得自己同眼前的空盘一样,除了装饰,别无他用。 夏季的最后一天,霍斯特先生照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来到餐厅,闭眼等待新一轮的言语羞辱。 “霍斯特先生,”她用力揉搓男人的头发,“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令人难过的事儿,您来猜猜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