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奶奶
我要抑郁……” 她一如既往的非常安静,除非被问些问题,微笑着很少言语。饭菜端上来,不论怎么劝,我不坐下她绝不动刀叉。只要给她煮好咖啡,备上一条黑面包,她就不再提任何要求。 她每天早晨起来最大的事情是就弄头发。以前因为接口电压不一致,她带来的家什不好用。这次我提前给她备齐了全套用具,她开心极了,洗啊吹啊,像赶着约会的小姑娘一样,还会因为几根在我看来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乱发而沮丧。直到我不停地说这么好那么好,甚至需要动员孩子告诉她没事,她才将信将疑又满心欢喜地罢休。 上学放学的时候,她去接送孙子孙女,替他们背着书包。其实只有步行三分钟的路程,但小孩很高兴,自豪地告诉小朋友们我奶奶来了。 她最喜欢看他们游泳。她年轻时也游,但从她的描述,我觉得应该就是狗刨,当然远不及有游泳队童子功的小家伙们的水平。对她来说,孙子孙女简直就是小鸭子小泥鳅,不可思议,当他们故意从高处栽进水里,她还会笑出声来。之后每当孩子们去看她,不论什么天气,她一定吩咐儿子带他们去玩水,她就坐在旁边微笑着。 白天的时间,奶奶就安安静静地读她的书。有时在沙发上,有时在后院的凉椅上,有时背着小包,走上十或二十分钟,去镇上的咖啡馆或街心公园读。老太太个子高,尽管步履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轻快,但大长腿摆在那儿,仍有袅袅婷婷的遗风。想想自己老了以后的样子,我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