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拉的中国孩子们
他们被抛弃实属无奈,因为这肯定不是全部的事实。值得好奇的东西很多,对控制不了的事情,她教孩子们不要自寻烦恼—不论是“香蕉”还是“炒蛋”,是外黄内白还是黄白混合,每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孩子们不存在身份认知障碍。 领养过程最难的不是高昂的费用,而是资格审评。威拉说,有时自己被像人贩子一样对待。为了孩子,她将此视为另类阵痛和晨吐。 明明是她挽救了孤儿,可她认为得到他们非常幸运,从他们身上自己学到了很多。比如大卫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不想瘫痪着活下去,又怕姐妹们悲伤,就咬牙硬撑着。在被折磨得最严重时,他也不抱怨,因为有三姐妹黏在床边安慰他,给他读、讲笑话。再比如由于所在教会对同性恋态度强硬,威拉试图进行沟通,被凯迪冷静地阻拦了,说她尊重别人的感受。而为了表示对凯迪的支持,萨瑞和大卫也随之转去了更温和的教会。 威拉无疑是位优秀的母亲,但仍怕做得不够,甚至问我孩子们跟着她和跟在孤儿院比,是否真的好,我只有拼命点头。对孩子们的未来,她和比尔也有设计:接受高等教育,在此基础上去追求理想。 比尔任职于一家大型电力公司,恰巧我有个老同学在他手下工作,对他的为人和技术赞不绝口。听了比尔一家的故事后我同学惊诧不已,说难怪他薪水不菲还那么节俭,午饭总自带三明治呢。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间,美国家庭从中国领养了八万多女孩,相信许多有白人同事或邻居的人都有机会看到她们的笑容和身影。这些孩子被出生了两次,而成长为最美丽的自己。 [1]蒙校,即美国私立的蒙特梭利montessori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