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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在。”

    “哦,我想进去看他一眼再走。”

    “他身体很结实,能卖个好价钱。”

    我疑惑地发出一声:“啊?”

    医生眨眨眼,用眼神表示:不然呢?

    一阵可疑的沉默之后,医生率先说:“呃,他不是你要送的货?”

    “不是。”

    “那你等会再进去。”

    这人到底做了什么,真是难以深思。

    我甩甩头,说:“算了,我不看了。他就交给你了,保证他别被人发现,以及最后能完完整整活蹦乱跳地走出去。我需要一套衣服,可以用你的车吗?”

    “衣服可以。但我的车……”

    “谢谢,现金也借我一点,记张辽账上。”

    我离开诊所时是深夜。离开之前,我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被过量镇定剂和束缚带锁在病床里的马超。对这个结果,我已经仁至义尽。我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一身衣服,据说是他表妹留下的,我把头发扎起来塞进鸭舌帽后,看起来像个逃课的大学生。

    医生建议如果我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计划,可以去他朋友那里避避风头。他可能出于好心,也可能想把我送给别的绑匪做个人情。

    我离开诊所不到24小时,就被抓住了。抓我的人身形高挑、五官明丽,只要远远地看过一眼,就会牢牢记住他的脸,还有他的名字。

    “文先生。”我干笑两声,“颜律师还好吗?”

    文先生站在我面前,看起来要杀人,手指勾着我卫衣领口,露出底下尚未消退的斑驳痕迹,像下一秒就会捏断我的颈骨,唯独声音还温柔得勾人:“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通常情况下,人们说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