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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法却很一般。颜律师钳制马超手腕,按着他将枪口掉头去别的方向。两人的力量不相上下,一时间在地面僵持起来。

    我走上前,颜律师怕我趁机夺枪,一把攥住枪管,按在地上。我可不是为了夺枪,因为我已经带了一把。袖珍左轮,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流行品,小巧便携,塞在衣服里也很难被看出来。

    我开了一枪,正中颜律师大腿。

    马超趁机挣开桎梏,拉我向巷口跑去。

    这时我又听到了一声枪响,很轻,像闭合的嘴唇发出“噗”声,然后温热的液体洒满我右半张脸,浓烈刺激的信息素,和血液一同渗进衣服、肌肤。

    我没有感受到疼痛,只能感到一股巨力正推着我向前走,我们抢了一辆车,马超把我塞进后座。

    直到开出了两个路口,我才反应过来,大叫:“让开,你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我赶走驾驶座上的马超,双手握上方向盘,座椅靠垫上还沾着马超的鲜血。属于黑手党夫人的那一部分人格又冒出来,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把车开到没有监控的荒郊野外,丢下马超,然后一个人逃走。他的特征太明显,黑皮、高个,一头小辫子,哪怕在监控里露个边边角角都会暴露行踪。

    马超在我旁边,皱着眉头,试图神手指进背后的弹孔挖出子弹。车里充满了血腥味和沉闷的喘息,因为失血过多,他脸上日晒出的红晕都变淡了,嘴唇也透出青白。

    我犯了好几次病的心脏似乎终于适应了高压环境,在胸腔里妥帖驯服地规律跳动。

    “别抠了,你会弄坏伤口。”我随口说,“先找个东西压住,等下处理。”

    “只是一点小伤。”马超低声说,